画地为“牢”
几天前元宵,工人来了兴致,说准备整几个菜。傍晚时分,厨房里就开始忙活开了,工人在油锅里放了点蒜,香味从厨房渗透到仅一墙之隔的卫生间,再从敞开着仅有一指宽的窗口溢出。窗外不远的草丛里,几只苍蝇一如既往地围着超市丢弃的烂土豆上“嗡嗡”觅食作乐,这时,油烟渐渐在苍蝇的上空弥漫开来,一只苍蝇不动,两只苍蝇不动,又有几只苍蝇停止了飞舞……仅仅是几秒的停顿,“轰”,这群苍蝇顾不上老幼尊卑了,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循着香味儿涌去,瞬间,就来到充斥着蒜味儿的厨房,工人大惊,尖叫着把油锅关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关窗,关门,苍蝇一直在锅盖上方盘旋,等候,伺机,但是直到工人把锅端走,它们也没有等到机会。随着“砰”的声响,我们在饭桌上大口大口地吃,苍蝇被留在了厨房。
上床睡觉前,看到卧室里也飞进来几只苍蝇,上下乱窜,讨厌死了。我在想,估计是工人洗刷的时候,苍蝇趁机逃出来的,窗外一片漆黑,屋内灯火通明,苍蝇指定是朝着有光线的屋里飞去。几只苍蝇闪在我腿脚间,肆无忌惮地抹着脸。我把灯一拉,睡觉去。苍蝇什么也看不到了,朦胧之际,我感觉苍蝇在我眉宇间作过逗留。
第二天,天亮挺久了,因为我起床的时候,超市已经在营业了。跟往常一样,我提着裤子先上个厕所。还是那扇窗,那道缝还在,一只苍蝇就在那道缝的下方,贴着透明的玻璃不停地扑打着翅膀。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大群苍蝇都“撞”出去了,唯独这只苍蝇却留了下来。但是不管怎么说,昨晚它也是歇了一夜的。拂晓时发现了“出口”,从它表现出来的力量看出,它刚努力不久。
透过玻璃,苍蝇可以清楚的看到花、草、树、木,还有那一堆烂得更彻底的土豆。一扇玻璃,却隔断了两个世界。苍蝇飞呀飞,希望就在前方,它却怎么也够不着。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吧,梦里才有不切实际的真实。亦或者进入另一个空间,飞达“眼前”,其实是一个光年的时间。
“没头苍蝇,四处乱撞。”据说把苍蝇与蜜蜂放在同一个玻璃瓶里头,苍蝇可以逃出去,蜜蜂却死在里头。因为蜜蜂只会一味地往前飞,苍蝇会四处撞。但是今天不行,苍蝇就是撞了头破血流,也飞不出人类为它画地而成的“牢”。
第二天,窗台上,苍蝇静静地躺在那儿。一会儿,工人进来收拾卫生,我看见她利索地用毛刷括去窗台的灰尘,以及那只不再动弹的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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