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里的炊烟
我的童年与少年,生活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中期,那时物资非常匮乏,不但吃穿住的条件十分差劲,连每一根柴草都非常难得,每逢春节,总要提前准备烧的,年味就从拾柴说起吧。
等到放寒假,我们这些孩子们,挑着粪箕,|uoZl,年龄更小的则背着背篓,走过石嘴头,在猪头冲桥边总要磨蹭一阵子,先在脑海中筛选遍,是走黄瓜棚还是去观山坪,大多数是选后者,因为路途近一些。到了观山坪,又要犹豫一阵,左边是偷马冲,右边是龙家下岭。对于这两处的每个山头,每道山谷,每条小路,甚至每棵树木,我都了如指掌(因为那时山上的树木很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重复,当然就很熟悉了。
山上的柴很少,都被皇帝岭林场封禁着,上山的人不准带毛镰(柴刀),连竹扒也不行,只能赤手空拳。我们这些年龄小的,只能在路边,将右手的五根指头当竹扒,在柴草或小树底下捞着叶子松针,偶尔能拾到几片杉叶,便无限高兴,如果这些没有,便去寻找那些枯萎的蕨类植物,用拇指与食指中指将它们掐断。
如果放进背篓中,可以摁紧些,因为它的体积不大。如果用|uozl或粪箕装下,就要放松一点,好显示自己手面快,有力气,在同事或长辈面前特有面子。一般要整整大半天,才能完成一担柴的任务。
回家时你呼我喊,一同下山,碰到手脚慢的,还有人帮上一把。万一在路上摔倒了,大家都会放下担子,问这问那,看哪里受伤没有,如果碰破点皮肤或脚崴了一下,吐一口唾沫,揉一揉、捏一捏,便能包治百病。
要是在偷马冲拾柴,一般在黄绿冲口头(现铅锌透风房那儿)歇上一肩,擦擦脸洗洗手脚,或者跪下来,匍伏在小溪上,咕咚咕咚地喝着溪小,那是特别带劲的时刻。有时翻开溪中的一块石头,还能找出一只小螃蟹来。张开嘴,将蟹头朝里,嘴巴一闭,那小东西就朝喉咙里爬下去,痒痒的,那饥饿的胃就不再嘀咕了。有时,我挑选一块光滑的小石块,不断摩娑着左手或右手上发黑的皮肤,要是碰到皮肤上的裂口或伤疤,真是又痛又痒。黑色的伤口,流露出红色的幽默。
一路去着,挨到观山坪时,有一个陡坡,我们把它叫做“陡岭上”,坡度可能有70度以上,每走一步,双腿就要颤抖一次,膝盖似乎要跪下去,我在那儿跌了好几次,翻了不少斤头。那时的孩子,都是在磕碰中长大的,哪有现在的“小皇帝、小公主”这么金贵。
到了观山坪或bo|u0弯,一般要放下担子,将头探一探大中碾米厂那儿是否有守山员。如果有就不能走,因为每个人的柴担里,或多或少要夹带几根湿柴,如果让护林者看到了,就会从柴捆里抽出去,或者全部被罚没有。那时候一根柴就是老百姓的天,谁也不能忽悠。
五、六十岁以上的人,童年大多都夹杂着不少苦难,吃不饱穿不暖更是司空见惯,那一缕炊烟里,燃烧着多少磨难、多少叹息、多少挣扎,今天的孩子是无法想象的。所以我们更要珍惜眼前这种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是先辈们爷爷奶奶们血肉的付出,为今天奠定了基础。因而更要努力学习,好好孝敬长辈,决不能成为垮掉的一代。
2020年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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