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武世昌
前些日子,偶尔听说齐太祖爷爷病了,很重很重,邻居说三十年前得的就是这病,幸亏当时八大姑采来了野山参不但让他起死回生,还让他返老还童了似地活到了现在。我一听,心里嘀咕,大山上不是有山参吗,为什么不去采呢,我偶尔见到过呢,难道他人不知?嗯嗯,等忙过这几天我一定去找来野山参,让齐太祖爷爷再活一百年!
齐太祖爷爷已经一百二十岁了,他一生为了村里,为了全村人做的好事堆起来怕是要高过大山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他的喜怒哀乐总牵着村里老老少少好几辈人的心,何况是他病了,每个人心里都好像压了块无形的石头……他早已成为村里很很敬畏、很很崇拜和爱戴的活祖宗了,他是全村所有人的魂!
成纪人几百年不变的方言:终于忙得消缓了——
十月的正午,阳光灿烂,是一天里气候很爽的时候,猛然想起要采野山参,我便拿了把小铲朝着大山顶上奔去……
除去很近忙得太疲惫的缘故,大概因为走得太急,到了山顶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擦了把汗,拣了块草厚的旮旯坐了下来缓缓,举目远眺,秋末的黄土高坡一片苍凉而又别致的景象映入眼帘——
近处:枯萎的草木带着半死不活的一丝生气已然褪去了先前荫浓的绿意,变成了土一样的颜色,在微风里摇戈着,苟延残喘,彰显着它的归宿与本真。细寻的话,跳的蛐、爬的虫、飞的蛾皆已“入土为安”,浓霜早早地驱使它们进入了冬眠!唯有那一排排近两年人工栽植的小刺柏站成了一道绿意盎然的风景线,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山腰:黄一块块玉米秸、青一片片的油菜苗、白一条条的地膜带、绿一垄垄的冬小麦,被七拐八绕的羊肠小道串掇在一起,好似孩童们幼稚的图画,看上去满眼应接不暇、妙趣横生……
远眺:群山绵延,接天怀云。又似苍龙起舞,又似波涛起伏,风动云涌若群山奔流矣……
俄而,一身冷颤,收敛来目光,方醒此行之意,起身来在齐腰的柴草里寻觅我的野山参——
隔三差五的往年,就在这达儿见来着,可这会儿搜索了半晌没见着它的踪迹……
老人们曾经传说过,山参是有灵性的,你不会意它的灵性,就很难见到它,何况你又要把它据为己有,想着想着这神秘兮兮的传说,在自言自语的失笑里眼前豁然一亮:好大一颗参啊,秸秆上还零打不穗掉着干枯的铃铛呢!我赶紧蹲下来,先用双手分开周围的杂草轻轻的拔掉,然后用小铲挖去周围的土,估计可以用手抛出来的时候,放下小铲刀,左手捏住参头,右手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抛着土,抛着抛着,左手不知不觉中只捏起了一根枯草来……根呢?断了?不是用力多了揪断了吧?懊悔中急忙猛抛了几把土,却揭开一个大窟窿……哎!哎!哎!我叹着气连骂几声:该死的哈哈(地下类似于田鼠的害虫)该死的哈哈,参被它吃掉了!
又是猫着腰一番仔细的搜腾……一棵又一棵……如法炮制,费心费气挖了三五棵,都是被这灵性高得出奇的哈哈捷足先登了!
在期望与失望的交错中,我坚持寻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手里只是捏着几半截参头头,心里嘟囔着一股怨气,诅咒着可恶的哈哈,没精打采的上了回家的路……
一无所获,失失落落的脚步蹒跚着……
晚霞突然映红了半边天,映红了眼前的一草一木,一旁的崖尖尖也变得金光灿灿,这不就是八大姑当年“坐化”的崖尖尖吗,霞光把他映成了一尊金身雕塑,活像从天而降的菩萨,熠熠生辉!望着这无限美丽的景色惊呆了我的脚步,猛然想起,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来,在这辉煌的天与地之间,插入眼前头这个金灿灿的崖尖尖,拍下这美轮美奂的一瞬间……
“咔嚓……”“轰隆……”按下快门的刹那,那座崖尖尖同时一声闷响,塌了下来,土雾扑面而来,几乎呛了我一鼻子,一大堆土疙瘩刚好涌到我的脚前面——好险啊!
收好手机,定了定神,尘埃也是落定了,我要踏过眼前拦腰挡路的土,没几步,后脚突然被什么绊住了似地没有挪动,我下意识地伸手,从脚上抓到了一根滕根什么的东西,用力拔起,挥手要抛出的刹那觉得这东西有点怪,仔细一看,天啦……这不是一根特大的百年山参吗?我喜出望外,反复端详了半晌,真的,真的,真的是山参。
真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扔掉了手里那几根参头头,捧着这根百年山参,我神采飞扬地往回赶:“今晚上,齐太祖爷爷有救了”!保住了村里人心里的魂,就像天上有太阳,才有亮堂的日子,才会和睦一家,福寿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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