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有个蛮要好的朋友在饭桌上谈起了他前几天的相亲,看他滔滔不绝,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样子足以让我们这一干朋友觉得相亲是件快乐的事,至少可以拿到饭桌上当作吹嘘的资本抑或娱乐的笑资。然而对我来说却是一段极其深刻难以忘怀的记忆。
对于出生在80后至90前的男孩子来说,特别是在农村,由于历史原因以及乡里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使得这段时期出生的婴儿男女比例严重失衡,这就造成了十几年后这帮男孩子的困扰:娶亲生子是件艰巨的,似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每逢过节,家家户户的老人出门相聚话题总离开不自家孩子的婚姻大事,看他们谈吐的语气,丰富变化的脸部表情,有喜悦的,苦情的,叹息的,羡慕的,但更多的是种担忧,一种近于绝望的忧虑。我父母亲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对。2012年春暖花开时节,我回到了阔别几年的故乡,看着同龄人个个娶妻生子,家里二老急在心里怨在嘴里,更多的是对我的失望。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筛选后,父母亲终于把目光锁定在距家里十多公里外的一个女孩,据说女孩子刚刚高中毕业,人心地善良,面容姣好,且为人处事机灵,胳膊腿粗,干起活来风生水起,这自然很符合两老的心愿。那时候的我对相亲很陌生,更何况我是个闷罐子,话不多,尤其对女孩子,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拗不过家里三姑六婆的苦口婆心,抵抗不了父亲大人的淫威,我终于开口同意了。于是在大年初六晚,父亲准备好各种礼品,在堂哥不断的催促下,我极不情愿的登上了去相亲的汽车。一路上心情随着蜿蜒曲折的山路九曲回肠,捉摸不定,我的心既兴奋又不安。终于,汽车来到了女孩子家门口,迎接我们的是女孩子的父母亲,两老很热情,而我却像怀着脏物的窃贼忐忑不安,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直低头一言不语。就餐时,桌上的啤酒就成了我掩饰尴尬不安的良药。在几句寒暄客套的话后,堂哥宣宾夺主起身敬酒,我一个人就一直低着头喝闷酒,轮到敬酒时,我就一饮而尽,并不是嗜酒,而是为了掩饰。堂哥与桌上的客人谈甚欢时,而我却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只能喝着闷酒来寻欢。我不记得那晚我喝了多少酒,话却极少,这自然引起了堂哥的不满。归来的路上,堂哥火山爆发似的数落着我的各种不是,那轻蔑的语气,不屑的眼神,脸青得好似别人欠他钱不还一样。而我在旁边的傻笑更惹得他咬牙切齿的想把我扔出车窗外解解恨。
这次相亲当然是失败的,让我难以忘怀的是自己对这种古老活动的一种近乎绝望的不安和不自信,这更显现出当初的我心智多么的不成熟,以及杞人忧天的恐惧。直至今天,我也陪同了好友们几次的相亲活动,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人面对着面嗑着瓜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往来,这情形更像对峙的两军来而不往非礼也。更有甚者滔滔不绝,吹嘘得天花地坠,吐沫纷飞,好不雅观。让人无语的有两人既无语言交流,更无眼神交汇,直至很后各自拿出手机低头不断的刷微博,微信。这自然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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