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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雨天晴,我独自走进沈园,只想逛遍它的每个角落

来源: 文学网创新 时间:2021-08-13

作者简介

王雅琴,绍兴市作协会员,有文字发表《散文选刊》《新华每日电讯》《绍兴日报》《绍兴晚报》《河源晚报》《长江诗歌》报等。

 

沈园的梅花

  

 久雨天晴,我独自走进沈园,只想逛遍它的每个角落,静静地欣赏一下沈园的梅花。

 习惯性地选择顺左向右走,小路多卵石,石阶乃麻石石板,细雨使青石卵石油光发亮,绿叶树碧绿如洗。杨柳依依,婀娜多姿,鸟儿在婉转鸣唱,一泓清池,活泼可爱的鱼儿与几只鸭戏水抢食,一树一树的梅花已经开了,虽不算高大,但开得热烈,有的艳如朝霞,有的白似瑞雪,看似瘦弱的枝杈里有着自己的坚韧,没有绿叶的陪衬,傲然于天地间。你看,那一朵朵呼之欲出的梅花坚强地粘在或直或斜或扭曲的树干上,娇小玲珑,默默含情,似唐琬一个个带着喜怒哀乐的脸部表情,阵阵暗香悄然袭来。吸引枝头小鸟,醉了八方游人。其中一枝零散地开在桥边,孤独地挺立着,非常冷清,无人过问,依旧吐着芬芳。不竟让我想起了陆游的一首《卜算子.咏梅》的词:“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弥漫着春的气息。 

   看着看着,我的思绪瞬间接通到古往。陆游在襁褓中就遇上国难,十余年的流离兵间,回到故乡时,已是十二岁了。十二、三岁的陆游,勤奋学习,博览群书,一心想读好书,长大后可以报效*,恢复中原。他在韩有功等一些有学问、有骨气的老师影响下,刻苦读书,认真钻研学问,对诗词有特殊的爱好,熟读了陶渊明、岑参、王维的诗,获得有益的营养,为自己的诗歌创作打下了深厚的基础。

   陆游二十岁的时候,他和舅父唐闳的女儿唐琬结了婚。唐琬幼读诗书,和陆游志趣相投,婚后生活十分美满。几年后,陆游的母亲因对唐琬不满,经常无理取闹,硬逼着陆游和唐琬离婚。在封建礼教支配下,做儿子的陆游对于母命是不能违背的,尽管陆游和唐婉伉俪情深,也无可奈何,只得采取阳奉阴违的办法,表面上把唐琬休归母家,暗地里却在外边另赁了一所房子,常常私下相会,都说:纸包不住火,结果,这个秘密被陆母发觉,便寻上门去吵闹,但陆游夫妇事先得到消息,躲开了。不过,他们这种关系,也无法继续下去,只好忍泪吞声,彼此割舍。后来陆游遵母命另娶了王氏为妻,唐琬也改嫁了同乡赵士程,陆游每想到唐琬采菊缝枕囊一事,深感到“灯下无人说断肠”,难以排遣内心的苦闷。

   梅树旁题有诗词的石壁依旧,我仿佛看到了陆游唐琬结婚十年后的一幕。一天春光明媚,陆游来到沈园游玩,刚巧唐琬夫妇也来到这里。唐婉远远看到陆游,便告诉赵士程,赵是个文雅洒脱的人,久慕陆游大名,想邀来同坐,唐琬恐招人非议,阻止后,便叫家僮给陆游送去酒菜,并向他致意。陆游体会到唐琬的深情,酒入愁肠,更添怅惘,便提笔在墙壁上题《钗头凤》一首,抒写了自己心头的隐痛。然郁郁而去。唐琬来到墙边,读了这首词,触动了满怀愁绪,也就和了一首。从此,她忧郁成病,不久便离开人世。这一幕婚姻悲剧,在诗人心底成为不可平复的创伤,他感到悔恨、负疚,多年后也总是为此愁肠郁结,发出“林亭感旧空回首,泉路凭谁说断肠”之叹。

   我喜欢梅花,喜欢它的淡雅朴素,与世无争,喜欢它凌寒独自开,“悄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的精神。更喜欢沈园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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